有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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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JJ同名

[lllidan-Maiev] 槲寄生的诅咒

*白色情人节回礼你又miss了

*太太我爱你们

此事起源要追溯回卡多雷高等学府冬幕节的庆典后。

伊利丹被跟了一路后第一次觉得雌性生物如此烦人。

“你明明清楚艾萨拉的以前的丑事,学府也明令禁止动用那些「军团」的东西,你还偏敢胡作非为!”庆典策划及负责人玛维的步子紧咬着前方的青年,连印在雪里的脚印也喧嚣着不满。

“我当然知道!”伊利丹被玛维跟着受了一路的数落,青筋暴跳着转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玛维,“你才不明白的那个人,学府里的学生早就厌烦了传统的那一套,比如你想要的那种,让人想抱着枭兽睡一觉。”一向没被否定过的玛维双唇微翕,发难未及,伊利丹歪了个头,便迅速抢走了话语权,“来点儿刺激的又怎样,邪能烟火,邪能饮料,邪能特效「药」大家都喜欢,就因为你不知变通的性格,大家才会选择泰兰德管理学生会。”伊利丹挂着嗤笑,一边重新围好去年泰兰德相赠的围巾。(玛法里奥也有一条相似的围巾)

玛维腮帮鼓起,这番话里带刺刺就是话的言语百分之踩着了她的尾巴,她立刻抬脚追上伊利丹,握住围巾的另一头便是猛力一拽,毫无防备的对方被拉了个趔趄,雪地中的步子乱了又乱,“你这粗暴无礼的女人!别碰我和我的围巾!”

玛维不以为意,月白的眼睛像蛇盯猎物般凝视着他稀罕的琥珀双眸,双手抱胸,“我早就说过,”她倨傲的扬起的下巴,“被塞纳留斯教授亲自开除出系的家伙不值得信任,你是多么可笑!”伊利丹立刻回应了她的针对:“哼!德鲁伊系无趣透顶!整天游荡在花花草草间无所作为!我自愿转去的法师系!”

“少维护你可怜的自尊了,你这无赖…”玛维的目光移向了他颈脖间围巾,“泰兰德是绝对不会倾心于你!玛法里奥比你对她般配多了。”偏偏挑了伊利丹最在意的事情说事,他虽觉呼气因情绪波动而有些粗重紊乱,却将英俊的脸蛋凑到了玛维面前,怨毒的回敬道:“那失去了导师宠爱的滋味又怎么样?可怜的玛维?”

两人便在走走骂骂中停在了花廊处,一高一矮面对而立,鼻尖不过厘米之距,保持着亲密恋人般的对峙姿态,针尖对麦芒,对视不移的四眸间火花四溅,似乎还要顺道引燃昔日的恩怨情仇。

电光石火间,他们头顶花廊上为庆祝冬幕节而张结的彩灯突然亮了,明晃晃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上,暖意的光芒即可冲淡了一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们皆不由地向上一张望……

一串尽心修理扎好的槲寄生恰巧也悬在他们头顶,碧枝绿叶间艳丽的果实好不扎眼。

谁人不知在槲寄生下必须接吻的习俗啊,何况现处槲寄生下这两位学府精英。然而意外发生的对象完全脱轨,就算换作未发生冲突甚至两位心情不错的某时,他们都不会选择和对方接吻的!

伊利丹和玛维,可讨厌对方啦!

他们走的本就不是小路,此时的路过的学子也多了起来,自然那些驻足观摩校园景致的,也注意到了花廊下僵硬的二人,误作了准备浪漫接吻的「情侣」。

一旁路人窃笑的表情还没摆完,只见那对「情侣」互拿马尾甩了对方一个后脑勺,各朝一方分道扬镳。

“这是会被诅咒的…”笑容逐渐消失,吓坏的路人不甘心似的嘀咕出声。

“去他的诅咒!”「情侣」二人心说。

 

真的有诅咒这回事吗?

 

“赫莉!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这些书全撒上墨水了。”娜萨掀开封皮,又轻轻合上,对着孪生姐妹不由地叹了口气“玛维会杀了你的。”“我只是忙着完成卷轴,路过的时候没有注意…这、这一定是诅…”和娜萨一个模子的赫莉焦急狡辩,“我都听见了。”玛维走近姐妹俩,认准赫莉的脑门狠狠地弹了一下,撑着下巴琢磨了一番,“倒是有方法能弄干净,只是有些耗时。”

“你教授我方法,让我帮你吧。”赫莉主动认错,“明天可要用的,好吧,别磨蹭了,带上水晶瓶,我们这就去找材料。”玛维众人长廊拐角都没走到,一群身着法师袍的学徒追着一浮空闪光呼啸而过。

“……法师系的家伙也需要训练耐力吗?”

有知情的女祭司笑着解释:“据说法师系里有人召唤出了个不受控制奥术魔宠,见人就跑,他们正在追呢。”

玛维不禁产生了奇妙的预感。

 

“今天怎么不是森蒂拉老师?”学生A惊奇地问。

“听说森蒂拉老师又被派去招生了,谁叫她那么温柔可人呢,所以今天才让老古董霍曼代课。”学生B解释道。

“噢…那这节课还有什么意义。”学生合上书C补充。

“那些爱迟到的家伙倒霉了,打扫中心花园的活儿十次有八次都是霍曼的学生干的。”学生D转了转羽毛笔。

那部分人里自然包含伊利丹,他连塞纳留斯的课都不爱按时到,这区区公修炼金课算哪家?

可惜他今天撞上了“规矩本身”的霍曼,当然霍曼的课是拒绝迟到的。

霍曼细长带茧的手指扶了扶眼镜,看清了迟到者的脸,“嗯…怒风先生,你没必要那么惊讶…影歌小姐也别犹豫了,快进来吧。”伊利丹继而把刚才睁圆了移到一身羞愧徐徐向前玛维身上,“抱歉,老师,有些意外…”霍曼张开了五指,“入座吧,中心花园见”

空空的第一排一下子多了两个人。

“真难得。”那人装模作样的听着课,玛维假装没听见。

“中心花园可真大。”他头也不偏,玛维:“…”

“兴许是诅咒吧。”她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伊利丹略皱眉,立马故作轻松道:“我不在乎。”

 

“你们很走运,今天其他人到得很整齐。”伊利丹觉得霍曼这家伙一定是急冻过。

只留下两把扫帚,霍曼便挥袖而去了,走路都不带风的那种。玛维迅速收回目光开始就地打扫,伊利丹却还在等待,目光追着霍曼走远了才收回。

他轻描淡写的扫了玛维一眼,然后握住扫帚开始凝神施咒,淡紫色的奥术的光辉凝结成形环绕在伊利丹的两手及扫帚上,仿佛即将大功告成,玛维只是沉默不语地在一旁注视,若有若无的含着笑。

伊利丹的满满自信随着扫帚的弹飞也顺带烟消云散,只有咒术反噬的斑驳红印留在了他的两手,无声言说着灼人的疼。

他暗自咬牙,玛维则终于放声笑道:“收起你的小聪明吧,伊利丹,老师们又不是千岁小孩,怎会傻到让你钻空子!你的魔法不过如此!”伊利丹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满肚不满的捡回自己的扫帚对着面朝的地面一顿狂挥。

如果凭力气和体力说,这些轻活一点不费力气,只是时间问题,可现在他是真的做不下去了,那股灼人的疼随着他的每个动作而纠缠着双手,刺激着神经,汗珠滚落混入泥尘。伊利丹摔扫帚离去,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那像岩浆一样灼热又狂躁的思绪因忽然捉住他双手的一双纤长冰凉的手而收回了,他抬头望见了玛维,玛维却未留给他眼睛的色彩,“摊开手掌。”“…两只”她把双手盖在伊利丹摊开的手掌上,念起了恢复咒语。

那双比他小得多、过分纤细,比泰兰德…一般少女粗糙的多的手,那双属于讨厌他的玛维的手,正在为他治疗。微风乍起,湖面轻皱,伊利丹的神思也被牢牢的吹了过去,附在他从未留意过的弯睫、纤眉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间。

这也是诅咒的部分?

已经微热的手迅速离开了他的手掌,重新拾起扫帚起舞于落叶尘土间,像无事发生一样。

他甚至鬼使神差地冒一句磕巴的“谢”,背对着他的玛维连耳朵都不动,平淡的回复:“别以为我会让你找借口逃跑。”

伊利丹耸耸肩,挥舞双臂开阔起自己的地盘,打扫的过程依旧如想象的那么枯燥,但总好过孤身一人。

 

烹饪绝不是玛维的爱好之一,她自己甚至不太在乎自身的饮食,不过她愿意为乎加洛德游刃于食材锅碗之间。

她全艾泽拉斯最贴心最温柔最懂事最优秀的弟弟,正值发育期,看着加洛德逐渐健壮,越发坚定了她要把奖学金投入弟弟伙食的决心

做完家务的她发现今天的加洛德没有发出“真美味”这样的赞美,进食后喃着有些头晕就早早回房了,明明之前还精神饱满地谈论羽月家的女孩儿的事。

于是在叩响了第二次房间门后她就直接进入了,加洛德双唇发乌,已陷入昏迷,她急迫的呼声传达不到,玛维捧着他的双颊,脑中闪电般流过今天的菜谱,直到注意到他嘴边的果渍才突然了然。

往外奔跑的过程中,玛维想着她是不是应该早一点准备好食物,这样加洛德就不会采摘野果垫肚子,也就不会和搭配腌鹿肉的香草一同食用了。

“抱歉,要知道催吐剂不易保持药效,尤其是这个季节,我们一般都没有存货的。”她忍住了掐药剂商人的冲动,事到如今,她只能自己磨制药剂。大多数草药都很寻常易找,除了高高在上的月葵,那玩意儿一般都让德鲁伊去采。她难得的陷入焦虑,眼神迷茫。

门外候主的坐骑阿苏塞娜忽而发出不友好的低吼,“哼,跟你的主人一个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不想在任何时候向认识的人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飞快地迈向坐骑,“这么着急去找什么东西?”玛维刚握住缰绳的那一刻就被伊利丹一句话给说中了,她不想拿弟弟的生命开玩笑,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径直开口,“我需要月葵做一味催吐剂,立刻马上。”

或许她的眼里已经不经意流露出了求助的信号,伊利丹没有跟她废话,金色的眼瞳闪了一下,“让你的坐骑别甩我下鞍,我带你去。”然后他发现,玛维拽人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收敛力气。

不出意料,所往之处也是高地之上,那小丛月葵安静生的崖壁之间吸食月之精华。又无藤条攀附,就算她身手再出色这样跳下去也免不了挂彩。

“去吧,你不会有事的。”

她狠狠地剜了伊利丹一眼,表示对他这番鬼话的不满,拔出匕首接着利落一跃。

一瞬之后,失重坠落的感觉就消失了,玛维的身体仿佛化作了一片羽毛,缓缓坠落,她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凸出的岩石,难采的月葵就这样连根带花到了手里。

再她缓缓坠地前伊利丹已经用闪现术在此等候,骄傲的抱胸恭候在此,“我的魔法不过如此。”

玛维承认,他的魔法起作用了,上方阿苏塞娜冲主人呼唤着,摇头晃脑担心女主人的安危,尤其伊利丹又在,便急不可耐地一跃而下。

“阿苏塞娜!”玛维惊呼,伊利丹反手无差别地施放一个缓落术,成年黑色夜刃豹骑脸还是颇具冲击力,而且明显是冲他来的!

大猫在半空中稀里糊涂的转了好几圈才终于回到坚实的土地,还没冲搞鬼的人呲牙就被命令立刻带主人回去。

“谢谢你,对不起…”救弟心切的玛维把话落在了风里,影子早已消失在远处,伊利丹发现自己居然被过河拆桥了,因为她没说完的话很明显是“你自己回去”。

那他是不是应该生气?可是她离开时最后留下的微笑是那么澄澈。

澄澈得他生不起怨意。

 

冬幕节的最后一天。

“娜萨!娜萨!你猜我今天又看到了什么!”

“emmmm…不想猜。”

“我看到他们在槲寄生下解除诅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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